黑眼豆包

魔道祖师阅读体——善始善终(22)

人物墨香的!OOC预警!有私设!

自娱自乐产物,勿较真!

CP官配。

文笔一般,更新不定(旺季了,一直到过年我都会很忙,别催更)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【这几年来,江澄每天都是坚持忙到深夜,今日刚准备早些休息,就被这个炸雷般的消息炸的连夜赶到金麟台,疲倦之下本就压着三分火气,再加上他生性好强,被迫当众低头向旁人道歉,已是烦躁,听聂明玦再提起灭族凶案,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恨意。

这恨意不光无差别针对在座所有人,还针对魏无羡。】

又是两章过去,藏色散人接过读书权,神色凝重地看向下文,却不想读到了这么一句话。

“……恨?”她缓缓地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字,细嚼慢咽,眼神如钩,“果然,做了宗主就不一样了,脾性大得很啊!”

虞紫鸢受不了她锋利地刺人地目光,硬硬道:“魏无羡在救人前也不和江澄提前知会一声,做事又鲁莽不顾后果,到最后还不是要江澄匆忙地赶过来给他道歉擦屁股。他一个大家族的家主被人当众羞辱,还不能不满了!”

出乎她的意料,藏色没有反驳她,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,仿佛能刮下人一层皮来。

【她咬了咬牙,猛地把身上的家纹袍脱了下来,往桌上重重一拍,发出砰的一声,把前排几位原本并没注意这边的家主也吸引得回头看怎么回事了。旁人倒是被她震了一下,因为这个动作,代表的是“退出家族”。】

“这可真是个好姑娘!明辨是非,有脑子,你看看,什么是在胡说八道人家一清二楚,不会随随便便地被人牵着鼻子走。就算是被当众羞辱,也足够硬气,说退家族就退家族,那么多年后也没反悔,更或者迁怒别人。”藏色意味深长地看着虞紫鸢。

这叫虞紫鸢怎么回答,说那个绵绵和江澄能比吗?一个是小家族普通修士,一个是大家族家主,立场可不一样!

可藏色没给她机会:“阿婴也就只是救了她一次,她就能知恩图报到这种地步,可见世上也不多是忘恩负义之徒。”

这话又把虞紫鸢噎住了。温情温宁于江家,于江澄是有大恩的,可以说,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江家。的确,江澄不知后者,但前者,温宁的收敛尸身一恩,温情也曾替他们掩护,这……自己死后能够不用遭受更多的侮辱都是多亏了温宁,虞紫鸢如何能说这恩不能报?

【话音未落,江澄突然拔出三毒,直斩温宁喉咙,竟像是要把他头颅一剑削断。】

“哎呀!”聂夫人惊呼出声。

谁会想到江澄会这么做呢?没有谁。

聂宗主黑沉着一张脸,一是因为上文金光善和金光瑶父子巧言令色,玩得好一手挑拨离间,这种小人行径叫他恶心,且长子聂明玦当时在场并看出了端倪,却无所作为令他失望;二便是此时江澄的行径了。世人看中血缘关系,形成家族,而家族本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温情一族必然在温家极盛之时得过好处,现在温家倒了,的确没有置身事外的说法。可谁都能向他们出手,但江澄不行!

可江澄为什么要这么做?为了魏无羡,因为他想保他。

心意是好的,可藏色只觉得冷,唇亡齿寒不过如是。江澄在乎魏无羡,哪怕他嫉妒他恨他,他也可以为了这个兄弟忘恩负义,但若哪一日他在乎一人更甚魏无羡,他会不会就此拔去魏无羡这根心中刺呢?

【此战过后,江澄对外宣称:魏无羡叛逃家族,与众家公然为敌,云梦江氏已将其逐出,从此恩断义绝,划清界限。今后无论此人有何动作,一概与云梦江氏无关!】

“应该只是做戏,我不认为他们两人真会就此决裂。”

“不错,这是目前唯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。”

“两全其美?那些人巴不得把这对兄弟拆开来,现在可是如了他们的愿。”

“金家为了个阴虎符可真是算尽了一切。用流言蜚语让江澄生疑,用一群老弱妇孺让魏无羡主动离开江家。金光善不可谓不老谋深算!”

“还有那个金光瑶,不愧是日后能成为仙督的人才,他说出来的话乍一听并无哪里不对,完全不像金光善那样目的明显,可知道了真相再看却处处都是暗箭,难以防备。”

气氛有些冷凝,众人纷纷将讨论重点集中在金家之上,你一句我一句地感叹着金家藏的够深谋的够大。突然,青蘅君失笑出声,几人不解地看向他。

“我在笑我自己。”青蘅君摇摇头,“出身蓝氏,年少成名,育有佳儿,除了感情我没有受过任何一点挫折,可一栽就是一蹶不振。而金光善呢?他虽也出身金氏,但论实力、名望,曾经他哪一点及得上我?天底下嘲笑他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的不计其数。可结果正正相反,到了最后我死了,死在战前,连两个儿子的面都没看见。金光善则活到了战争结束之后,险些就要一统仙门。你们说,可不可笑?”

听得他话,江枫眠和聂宗主具是沉默。没错,碍于金光善平日里的表现,他们都有些不屑于与此人为伍,但偏偏就是这么个他们看不起的人笑到了最后。

然而蓝启仁并不这么想:“险些就是险些!金光善最后不也死了?还死得……”他有些难以启齿,硬着眉头道,“死得不怎么光荣。”

光荣?蓝夫人简直要被蓝启仁委婉至极的用词给笑出声来,她强压下嘴角的弧度,道:“说起来,金光善的死是不是也有问题?”

“蓝夫人,你的意思是?”聂夫人很快跟上了她的思路,“挡在路上的魏无羡死了,我儿明玦也遭了毒手,江家明哲保身,蓝氏就算想阻止也是独木难支。这种情况下,金光善离仙督之位只有一步之遥,怎么就那么突兀地死了,便宜了金光瑶?”

“那只有一个可能,他的死不是意外,是人为,而且与金光瑶有着脱不开关系!”

“弑父?有可能吗?”

“别忘了,他的儿子是怎么死的。”

“也是,他可是为了聂公子的一句话就将人,咳,杀了。”蓝启仁小心翼翼,不敢触聂家的霉头。

不想,聂夫人却是对他无奈一笑:“明玦的死可不单单是为了那一句话。从前文中就可以看出,歧视金光瑶的出身的人不在少数,难道他们就不曾当过他的面说过类似的话吗?不当面也会在私底下指指点点吧,金光瑶会感觉不到?可他有出手报复吗?就算是有,但你看,十三年后仙门百家还是那个仙门百家,他金光瑶还是得忍着!”

“所以说,聂公子是……”

“自然是挡了别人的道!明玦的脾气你们也看出来了,说好听点是刚正不阿,说难听点那就是块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,这样子的人容易被人当做刀使,比如针对魏公子,更容易挡了某些人的好处,薛洋一事可见一般。薛洋能为他们修复阴虎符,可外有一个聂明玦盯着,硬要他死,这该怎么做?很简单。所以,明玦在那之后不久就死了,金家已经忍不下他了,这块魏公子走后最大的绊脚石。”聂夫人款款道来,杀气四溢。

“额,我们不是在讨论金光善的死吗?”受不住聂夫人的气场,不知是谁开口岔开话题。

“金光善对金光瑶什么态度,我们都看见了。对他而言,金光瑶只是个能给他带来好处的人,更恰好的是这个人是他的一个私生子,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获取利益。至于之后,卸磨杀驴,废物利用,不过一个私生子罢了。”

“以金光瑶的能耐,他不可能看不出金光善的态度,但为何还一直为他做事?犯下诸多大错。”

“或许,他也是对这个父亲有过期待的吧……金光善最终还是辜负了这份期待。聂明玦死了,仙督之位唾手可得,金光瑶也就没了用处,这个时候的他怕是真的对这个私生子弃如敝履了,更甚者,杀人灭口!”

“但最后却被反杀了。金光善放权于金光瑶,让他去做那些肮脏事,同时也自认为自己手里有了他的把柄,但福祸相依,这一放权也给了金光瑶发展自己实力的机会。”

 

 

“这么一说,我觉得金光瑶这人也着实可怜。”蓝启仁叹着气,书已经读了大半,出现的下一辈们,哪个不可怜可悲?可是,“其他几个小辈或多或少都是命运作人,避无可避,而他凭着自身的聪明才智本是可以远离这些是非……”奈何还是一脚踏了进来,再也出不去了。

【魏无羡道:“便宜点。”】

藏色越读越是心酸,若说之前百家的闲言碎语,江澄的行为举动是把利刃,那此刻魏无羡的种种“幽默”毫无疑问就是把钝刀子,钝刀子割起肉来才是痛!

【魏无羡心一宽嘴就拴不牢,信口道:“我生的。”】

……

藏色揉揉眼睛,怀疑自己太过悲痛以至于眼花了。

“有时候我真的佩服阿婴,无论到了什么境地,都能自得其乐。”蓝夫人道,“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喜欢与我们的意向背道而驰,但能笑着过日子,总比哭着过强,不是吗?”

藏色抿了抿唇:“他之前说过的,浪的几日是几日。他那么聪明,一定已经看出了这件事幕后的算计,现在也不过是有一日过一日罢了,开心点总归是好的。”

“还好,至少那些人现在还在忌惮他的强大,不敢出手。”

“但他们也垂涎于他的强大,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……”藏色回想着脑海中小魏婴的点点滴滴,寻找着那些快乐回忆,以振作精神,半晌才笑道,“诶!这个叫温苑的孩子刚刚喊过你家湛儿做爹,现在阿婴又说自己是他的!”

“那这个孩子岂不就是我们的大孙子!”

【半炷香后,温苑终于不哭了。他不停地摸兜,兜里鼓囊囊的装满了蓝忘机给他买的一堆小玩意儿。见他终于止住眼泪,蓝忘机似乎松了一口气,谁知,温苑红着小脸,默默地蹭过去,抱住了他的腿。】

“没想到湛儿也算是个慈父,就是阿婴……”藏色绝不承认书中魏无羡的行为看起来有点眼熟,她只嫌弃魏无羡没个一家之主的样子,一看就是会带坏她的大孙子!

一番说说笑笑,藏色的心情好了很多,说到底,这些事请根本就还没发生,她也不会让其发生。

很快,她就读完了这一章剩下的剧情,将书转给了魏长泽。

【静默片刻,蓝忘机道:“那若是你出问题了呢。”

魏无羡道:“不会的。”

蓝忘机道:“如何保证。”

魏无羡语气坚定地道:“不会。也不能。”】

魏长泽读得很快,众人也知晓了温宁能成为史无前例的有神智的凶尸的经过,只是其中过程也称得上一句惊心动魄,倘若这日蓝忘机未曾同魏无羡一起上山,说不得温宁就要造了杀孽。

但紧接着两人的谈话又给所有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层不祥的迷雾。

这段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,几乎每一次忘羡二人见面都会有一番相似的对话,仿佛是在预示着未来。

【魏无羡缓缓地道:“谢谢你今天陪我,也谢谢你告诉我我师姐成亲的消息。不过,是非在己,毁誉由人,得失不论。该怎么做,我自己心里有数。我也相信我自己控制得住。”】

是非在己,毁誉由人,得失不论。

多么轻巧又沉重的一句话啊!

“原来竟是个傻的。”谁说了一句,带着哽咽。

【温苑委委屈屈地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阿苑……不想叫你阿娘啊……好奇怪……”】

藏色撇了撇嘴:“我将阿婴生的那般英俊,哪里像个娘了?明明湛儿在面对阿婴的时候更像个小媳妇嘛。”她突然觉得有些凉了,最后几个字越说越低。

“连个孩子都看出他们两个极为般配了,怎么魏公子还是不开窍?”聂夫人把一切看在眼里,取笑道。

“像他爹。”藏色不假思索。

魏长泽……不予理会,继续读书。

【他心中在想:“一条路走到黑……吗?”

也不是很黑。

忽然间,浑身上下都神清气爽。】

“我知道湛儿刚刚为什么要走了,阿婴又有了一个新家,他杵在那里,显得格格不入,这是吃醋了。”

“家啊。”

“对于自幼流浪多年的魏公子来说,家就是一个执念吧。曾经的江氏给了他一个家,最后被温晁毁了,而现在这些人又给了他一个简陋的摇摇欲坠的但温暖的家。”

“在未来,湛儿也会给他一个家,有兔子有驴有酒,弹琴和笛,风平浪静,共此余生。”


评论(93)

热度(2998)

  1. 共1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